山茶籽

【父子组/启一朵】千岁灯(元宵贺文)

*CP:刘培强×刘启亲情向,意识流),启一朵三人(主启朵亲情向口条&一朵友情向,其他不作定向凭个人),字数7100+。

*ooc与私设预警!没看过原作可能有bug欢迎捉虫,时间线是电影后。喜欢看四人小队的(刘启,韩朵朵,李一一和Tim),无奈不知道怎么安排Tim出场……只能把中国心隐去了QWQ求别打。元宵第二天开学,所以先把贺文放出来了。提前祝各位上元节快乐w

*努力不让自己带上cp滤镜,争取写出最贴切电影的感觉,如果能让你有一丝的触动我会十分开心。喜欢他们的日常,就算不磕cp也很温馨不是吗?

*个人流浪地球相关产出:《孤星》  《十七年梦》

*诸君,我想要评论。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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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蜉蝣万生,世事兜转,总有些什么东西会留在人们心里。

 

“户口你快点!趁着现在还比较早咱们先找宽的地方把灯笼挂上。”韩朵朵快步走在前,看见刘启走在后面不慌不忙的像老大爷散步一样走着,看不过去便倒回来去扯他的手催促着。

“知道了知道了。”刘启被扯的向前踉跄了几步,语气有点敷衍的应着却也暗自加快了速度。

虽然现在正是晚餐时间,但街头仍是人群熙攘,人们拖家带口走上街头,到处张灯结彩,劫后余生的喜悦加之佳节氛围使得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刘启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韩朵朵扯出了门,说是今年元宵节要给姥爷挂一盏灯笼。

在中国人的日历里,春节后的第一个重要的节日就是元宵节。十几年前,在地球环境尚未恶化到如今的地步的时候,正月十五元宵那晚,人们通常会聚在一起放灯,他们会在天灯上写下自己来年的心愿,灯随着蜡块上火苗的跳动徐徐升高,将人们的愿望带向远方。

在刘培强还没有远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每年元宵节刘启都会和父母一起放一盏孔明灯,三人一起将灯托起,看着灯慢慢飘去,他满眼都是广阔的天地和父母对他的爱,天真的孩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幸福。

但在刘启四岁那年,母亲病倒了,看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被洗得发白的医院床单衬得更加没有生活气,刘启的心情也好不起来,整天趴在母亲病床旁闷闷不乐,话也说的少了,刘培强看了心情自然愉快不到哪儿去。

那年元宵,刘培强开车带刘启到海岸边放了一盏灯,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时刘启牵着刘培强的手,攥着衣角憋了好久,最终是忍不住问道:“今年不带上妈妈吗?”

刘培强蹲下来与小小的他视线相齐,伸手揉了一把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温声道:“妈妈很累了,想多睡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扰她了。今年的灯我们放就好。”

刘启垂着头望了望手中的灯,声音闷闷的“哦”了一声。母亲躺在床上一睡不醒让莫名的不安胀满了他的心,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父亲——有父亲在的地方总让他感到心安,那或许是孩子对父亲一种奇妙的依赖感。

他们把蜡块固定在铁丝上,刘启帮忙提着纸灯两角顶端,由于那时他还很矮,为了能够提到足够的高度还得特意踮起脚尖来。他看着父亲先用打火机点燃蜡块两端,夜晚海风有些肆意的凉,父亲伸手拢护住那一小团火苗,心下生疑难道不烫么,却还是乖乖的提住了灯。

当整块蜡都燃烧起来时,周围灼热的空气使整个灯笼逐渐膨胀,刘启不轻不重的一提灯笼似是要向上飘去,却又突然摇摇晃晃着似是要掉下来,刘启连忙诶诶诶的惊叫着想去接住,刘培强却抢先一步伸手托了一下灯笼的底部,灯笼便如蜻蜓点水搬触了一下水面后顺利升空。

灯上的愿望是刘启写的,刘培强牵着他的手看着笑容在孩子肉嘟嘟的脸上漾开来,便生了些逗他的心思:“小启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实现了那么开心啊?”

刘启自然的答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给爸爸说说呗?说不定还能帮你提前实现。”刘培强环腰抱起小个子的刘启,让他坐在自己臂上,刘启的视线突然变得高了起来便情不自禁的向天空伸出手,似是想要将那盏早已飘得小得像一颗星星的灯笼紧紧的握在软软的手心里。

“那……那我告诉你了你别告诉别人——不对,告诉妈妈也可以,但不要告诉其他人。”

刘培强郑重的点点头。

刘启便说道:“我希望能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笑了。

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不分开,这大概是每个孩子童年都会拥有的愿望吧。然而此刻刘培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愣了一秒,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刘启的期待,只得别扭的伸手帮孩子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和他一起抬头看着那盏越飘越远的小灯。

远处岛城上也缓缓升起了几座灯,和着他们的灯笼飘远成为万千星辰中的沧海一粟。

那时有谁想到几年的时间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想来,那晚最终火苗肯定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灯笼也许在摇摇欲坠的最后挂在不知道哪棵荒郊野外的树上了,也许掉进了海里成为了一堆漂浮的垃圾也说不定。男孩年岁渐长,不再嬉笑着任性,被生活挫出的棱角使他更加要强,不愿承认自身的软弱。父亲亲笔签下字,母亲因此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迫放弃治疗,尸身火化,而刘培强一声不响的退出了刘启的生活,他和姥爷搬进了地下城——灯笼上的愿望没有一星半点变成了现实。

地下城没有广袤的天空,也没有泛着氤氲水汽的海面,只有踩上去会发出咯噔响声的金属地面和瞧上去还蛮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模拟显示屏。但憋屈归憋屈,有意思的节日还是要过的,虽然无法放灯,但每到元宵节人们就会在指定的某一个地方牵起绳线,用来挂上写着心愿的灯笼——至于灯笼最后会作如何处理,大家是不得而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东西不过就是图个新春吉利的好彩头,给灰暗的未知的以后留个念想罢了……

“户口你快一点儿!好多人的灯笼已经挂上了。”韩朵朵催促的声音把刘启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你到底买不买灯笼的呀。”

刘启回过神来,发现他们站在商店的货架前[*1]韩朵朵手里已经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灯笼对刘启这脱线的状态撇了撇嘴,刘启连忙应道:“哦哦哦,买,当然要买。”

“我去外面等你啊!”韩朵朵大喊着往门外走。

“行。”刘启应了一声,弯下腰来迅速选了一个灯笼,商店里还有许多来挑选灯笼的或是选礼物的人,还有不断在货架前补货的店员,好容易才挤到了收银台前付了账。出了店门,门外的韩朵朵上来就是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

“都叫你快点啊,你看人好多,南街又特别热闹,说不定已经被挂满了。”韩朵朵不满的抱怨着。

“又不是只有这里才能挂,我记得好几条街都有拉了绳的,都能挂灯笼。”刘启实在不能理解韩朵朵那股赶劲儿是为了什么。

“我想早些挂上灯笼……”韩朵朵捧着灯笼,声音变得有些弱,眉头也不禁皱了皱,眼睛里似是笼上了层水雾似的,一副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模样。

刘启虽不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却也知道韩朵朵是想姥爷了,把对姥爷的思念和祝福都寄托在这灯笼上,他也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惹人不欢的话,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安抚道:“好啦,我陪你去挂灯笼。现在也不是特别晚,肯定找得到地方挂的——实在不行哥自己给你牵条绳子,让你挂一整行。”

韩朵朵被最后那句玩笑逗得噗嗤一笑,也没再多纠结了。只是俩人刚走了没几步,刘启莫名其妙停了下来,韩朵朵疑惑的回头看见他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那个灯笼,韩朵朵以为他又走神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天上街,刘启就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走着,时常望着灯笼走神——她正打算伸手到他眼前晃晃提醒他,但手还没伸出去,只见刘启把原本他手里的那个灯笼塞给了她,留了一句“我回去一下,等我。”就匆忙往回跑,留下一脸懵逼的韩朵朵呆在原地。

这刘户口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韩朵朵无奈的努努嘴,站在不容易被人挤到地区挨着墙的一侧,一边端详着自己的灯笼一边盘算着一会儿要在灯笼上写什么。

几分钟后刘启回来了,他手里又拿了一个灯笼,看样子是回了一趟商店,他把“寄放”在韩朵朵那儿的灯笼拿回来,一手一个的提着灯笼上的勾绳,对她摆头示了个意:“走呗?”

韩朵朵几下跟上刘启的脚步,与他并肩同行,盯着刘启手里的俩灯笼到底是搞不清他为什么要多买一个,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回去是买灯笼吗?”

刘启望着她没说话,一副“你不会自己看吗”的神色,眼神里还透露出些许“你傻吗”如此嘲讽的感觉。

韩朵朵想揍他,但好在忍住了。她看出来刘启没打算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便自己接话下去:“为什么要买两个灯笼啊?”

刘启挑挑眉望着韩朵朵,又低头看着其中一个灯笼说道:“这个和你一样,是给姥爷的。”[*2]他沉默了一两秒,抬了抬另一个灯笼,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找补道:“这个,是给我爸的。”

韩朵朵听了有些怔住了,她当然知道刘启对于他爸的心结有多深,她有些抱歉的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去戳到刘启的痛处,她虚张了张口,措了好久的词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

反倒是刘启先打破了这突然的尴尬气氛,他两手都提着灯笼空不出,便轻轻撞了一下韩朵朵的肩,语气轻松:“别这么压抑,今儿过节呢。别为你哥我担心,你哥是个天才,人走了回不来了,迟早看开的道理还是懂的……哎哟卧槽……”

还没说完,刘启和一个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他腾出一只手捂着额头嘶嘶的抽冷气——那是真疼,他有些生气的质问道:“谁啊这么不看路?!”

对方也被撞得不轻,被刘启这么一吼倒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也怼了一句:“说得好像你看了路似的?”

……

啧,这贱贱的声音觉得怎么有些熟悉呢?

一旁的韩朵朵倾身去扶刘启,突然看见另外一方抬起头来,看着那不久前才一起出生入死的熟悉的面孔不禁惊讶的叫出声来:

“李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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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老何挂盏灯笼,”李一一说,他推了推眼睛,声音有些微不可闻的哽咽,“毕竟……当时我亲眼看着他为了接上那根线死在了总控室的跳线间里……”

他抬了抬肩使自己振作一点,望着一旁的刘启和韩朵朵,有点牵强的勾起嘴角:“可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给死人挂灯笼的遍街找不出几个吧?”

韩朵朵提了提手边的灯笼苦笑道:“我们也是。”然后垂眸,神色略显落寞的补了一句,“我们……是来给灾难中过世的姥爷挂灯笼的。”

刘启觉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李一一知道自己刚才多嘴引出了一个不好的话题让人家小姑娘伤心了,想拍拍韩朵朵的肩以示安慰,却又被一旁刘启“敢动我妹试试”的吓人眼神缩了回去。他推推眼睛,轻咳了两声有些别扭的转移话题。

“那个,我刚才挂灯笼那个地方还比较空,要不我带你们去?咱仨的灯笼挂在一起如何?”

韩朵朵笑着答应说好啊,李一一便领着韩朵朵走在前面。刘启看着这俩人,轻叹口气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李一一用手微微拨弄了一下旁边的灯笼,找到了眼熟的那一盏,确认了一下:“就是这儿了。”

刘启瞄见灯笼流苏下垂挂着的许愿笺上写着“生死如常,逝者安息”八个字,字迹娟秀,是出自李一一之手。纸笺随着灯笼晃了两下。

韩朵朵已经蹲在一旁开始写纸笺了,之前挑灯笼时就听见她在叽叽喳喳的说要给姥爷写好多话,要把地球重生的好消息都告诉姥爷,好让姥爷安心。

他看见李一一站在韩朵朵身旁,时不时伸手帮正专心写着笺的韩朵朵挡挡人潮。刘启自然而然的递过去一个灯笼:“帮我拿一下。”

李一一接过灯笼,点了点头。

刘启挑了一块较清净的地儿蹲下,将灯笼轻轻放在膝上,抽开笔帽思索二三,一挥而就。刘启是男孩子,没韩朵朵那么多细腻又矫情的心思,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那个老东西在世界的另外一方好好活着。

刘启先一步将灯笼挂上了,起身时还顺道瞄了一眼韩朵朵的进程——大半张纸笺都快密密麻麻铺满一半了。

李一一将另一盏灯笼递回给刘启,斟酌了一下问道:“这一盏是?”

“给我爸的。”刘启抢先答道。

“你爸……”

“航天员刘培强,就是开着空间站去点木星的那个傻子。”刘启轻描淡写,语气却略低沉下来,潜了些微不可闻的落寞。他反复摩挲着便签,笔尖在距离纸面仅仅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他反复调整着握笔姿势,圆珠笔在手中转了好几圈,却仍对落笔的内容没有任何头绪。

他不知道该写什么,他和刘培强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实际上现在想起来,每一次刘培强都很耐心的主动挑起话题,是他每次都莽断的搪塞,任性的责怪,单方面的掐断通讯。

自从四岁后,他们父子再没有好好谈过,明明心里有万千话语,有责怪的,有质问的,有祈求的,然后这些字眼挤到嘴边却变成了最难听的呵叱。如今若真是要静下心来说些什么,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刘启曾讽刺的想象过如果现在再让他们父子回到那个夜晚促膝长谈,怕是他只会闭口不言,一个劲儿的搓着肩,鸡皮疙瘩起一身,局还干的要死。

刘启认为他们的关系其实早就可有可无了,但实际上地球重生那晚醒来后,他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许久,猛然一瞬才发现他们的关系就像缠绕在一起的翠青色藤蔓,搅成一团的部分还没来得及解开,就断开在最脆弱的主干上了。

“……户口……户口?”韩朵朵叫着他的外号,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又走神了?”

李一一不解的重复:“又?”

韩朵朵双手抱胸,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这家伙今天都走好几次神了,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生病了可能?”李一一如此猜测,伸手便要去探刘启的额头,却被一掌挥开。

刘启毫不留情的打断他们的想象:“别瞎猜。我身体好得很,不过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韩朵朵无奈叹气:“那你到底还写不写啊?我看你在那儿愣着半天了,怎么一个字没写啊?”她偏头想去看刘启的便笺,尽管上边空无一字,刘启还是一把拿手护住不让韩朵朵看——他就喜欢看韩朵朵那副生气还不能无可奈何的样子。

韩朵朵撇嘴不管了:“那你快点啊,我快饿死了。”

李一一插话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啊?”

韩朵朵点点头,李一一便笑着答说:“我也没有。”

“那咱们一会儿一起去吃东西吧?”

……

面前的俩人就这样聊起来了,注意力再没放到蹲在一旁的刘启身上。最后俩人聊得火热朝天,竟提出先行去找吃饭的地方,等刘启什么时候完成了再联系。

“去就去呗。”刘启漫不经心的答。

“那我们走咯。”韩朵朵伸伸拇指示意,然后笑嘻嘻的把李一一推搡着走了。

刘启看着两人渐渐没入人潮中的背影,自知纠结下去总不是办法,思索再三后,落笔只一字就完成了。他起身,找到刚才灯笼的位置,迅速将这一盏挂上,还检查了一下之前的灯笼的系绳有没有系紧,顺便代劳了那重色轻友把他抛下的俩人的。

他伸手轻抚了抚那张淡蓝色的便笺,便笺左下角还印有卡通地球的图标——他之所以选这个样式,其理由也不难想。

他回想起四岁那个晚上,刘启问刘培强爸爸为什么要去执行任务。一瞬之间刘培强的神色有些落寞,他伸手刮了刮孩子的鼻梁,望着天空似是有深意的答道:

“因为爸爸要去保护地球啊。”

刘启转过头看着他,用稚嫩的语气发问:“为什么要去保护地球啊?”

刘培强望着怀里的孩子——那是他一生最疼惜的宝贝,眼里就好像一口深邃的井,即便低着头也盛满了漫天星光的柔和:“因为要保护小启,保护姥爷和妈妈,还有好多好多人,只有保护好地球,我们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好保护他们。”他顿了顿,眼神有一瞬间飘忽向别处,补充道,“而且地球是我们的家,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呢,我们还要继续传承下去,不能让我们的家毁在自己手里对吧?”

刘培强深叹了口气,紧了紧肩总结道:“所以,为了保护我们心爱的人,为了保护我们的家,爸爸不得不离开小启。”

不谙世事的孩子虽不能理解透彻,但仍半懵半懂的乖巧点点头。

然而如今地球是活下来了,那个混蛋却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不觉,他的眼里尽是落满了不知名的深沉,最后他只是淡淡是舒出一口气,便前去追先行的二人。

纸笺脱了手,便随着灯笼初挂未稳的摇曳飘在半空中打着转儿。

临远去时,刘启回头望了望那一排排的灯笼,在众多垂挂下的便笺里,不同于其他人的长句,那一张淡蓝色的笺上只写了一个字,字体也不大倒显得有些空落,但字迹工整,撇捺分明,即便是纸面上也让人感觉到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那是写下这个字的人用尽了二十一年的郑重落笔而成的。

爸……

刘启心里默念,嘴角勾起并不复杂的释然弧度,转过身迈开步,拨开人群,找到了还未走远的二人,上去插在两人中间就是伸手一个拢一肩。

“你俩还真抛下我走啦?太不仗义了吧?”

“谁让你那么慢来着。”李一一推推眼镜吐槽着,刘启偏头看一旁的韩朵朵有模有样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俩绝对是串通好来呛他的——不过今天他心情不错,也罢。他想。不跟还没成年的小屁孩儿计较。

他收了收肘将两人勒的更紧,抽回的时候不忘揉了一把韩朵朵的脑袋。

“走,哥带你们吃串儿去。”

“不要!”韩朵朵第一个反对,“垃圾食品,不健康还辣,吃多了长痘痘。”

“其实泡泡糖也算垃圾食品,吃多了对皮肤也不好。”李一一插话。

“就是。你一天到晚嚼泡泡糖吹泡泡吹得那么欢。”刘启借题发挥。

韩朵朵伸手不轻不重的劈了一下李一一的脑袋:“我说李长条,你到底帮哪边的?!”

李一一听罢突然炸了:“李长条?!这,这是什么称呼?!”

刘启挥手似是嘲笑道:“这小姑娘喜欢给人起外号——刘户口也是她起的,”说完,又意味深长的望着韩朵朵吐槽,“你说,有哪家妹妹对哥哥这么不尊重的?”

“户口户口户口,长条长条长条,我就叫怎么了?”韩朵朵做了个鬼脸,“我还可以连起来叫——口条口条口条?你打我啊!”[*3]

“嘿?!”刘启闻言,抬手佯作状,韩朵朵便躲到李一一身后,扒着他的肩对刘启吐舌。

“喂!别把我扯进来啊?!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李一一侧身,不满的强调着。

……

三人吵吵闹闹但也算和谐的并肩行进着,在旁人看来是青年人之间的有说有笑,和周围节日的气氛一融合,倒也衬出些许温馨来。


-




地球活下来了,35亿人也幸存下来,电视里大小频道都播报着灾后地下城重建整修工作的进展及联合政府的紧急会议紧急计划。确实会有人因为一些人的离去而悲伤,但死里逃生后更多的是活下去的希望与喜悦。

韩朵朵曾在全国广播里说希望是这个年代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希望在这个卑微迷茫的年代显得渺远脆弱,却带有特殊的魔力,让绝境中的人们团结在一起,为近乎为零的希望放手一搏奋不顾身,这些人是时代的英雄,是值得所有人去祭奠和赞扬的。

蜉蝣万生,世事兜转,总有些什么东西会留在人们心里。就好像那高楼大厦早已埋没在冰川之下,但人类到底是在地下城狭小的空间里燃起了万家灯火,从未熄灭过——希望也是这样,是游荡在血液里的不羁,沉浸在骨子里的骄傲。

薪火相传,代代不息。







 

————————FIN————————

[*1]在电影里看到地下城的过道还是比较拥挤的,而且拍到了很多商店。念到为了秩序,地下城管(???)应该不会允许有地摊小贩什么的存在,所以就写的商店。(悄咪咪说其实我觉得孔明灯,灯笼这种东西在小贩那里买比较有人间烟火的感觉emmmm

[*2]在姥爷走后,刘启小队在杭州重新与CN171-11救援队会合那里已经改口叫“姥爷”了,说明刘启是真的伤心了。

 [*3]口条在某地方言里有街头卖艺唱歌的意思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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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少不更事,读作负隅顽抗」

我的经历和情感,都融在故事中娓娓道来。
三次有事忙,私信回得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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